就我们目前所知，这间公司一开始跟中东地区有些进出口业务，现在则专门进口来自墨西哥和巴西的咖啡。公司老板叫杨帅，我们推测照片里的人就是他。”
“而且他是个大人物，如果连这个金三角大佬都要亲自飞到东岸见他，那他的地位一定更高。相信我，能比那个金三角大佬地位更高的，绝对是金字塔最顶端的人。所以这位杨帅是个高手，而且还耍我们，表面上进口咖啡，实际上进口...，简直把这件事当游戏在玩。”
“我从没见过他。” 白羽沉声道。
甘霖从椅子上突然向前倾，手指相交叉：“如果他不是你见过的那个人，这反而更好。我们已经知道他的事，而你又见过跟他同伙的人，这样我们就能试着抓他了。”
“你们不能直接抓他吗？”
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。他们似乎有些尴尬。
“我们还有其他问题。”侯重庆说。
“在我看来，你们已经有足够证据对付那个金三角大佬了，而且你们又拍到他跟这个叫杨帅的家伙在一起。”
“照片没办法当证据，我也犯了个致命的错误。” 甘霖小声道。
又一阵沉默。
“我们得知道你看见了谁。”侯重庆问。
白羽没回答。
“我们一定要知道，”甘霖也附和。她的语气十分轻柔，任何男人听了都会愿意为她从高楼一跃而下。白羽好像有点理解周幽王为什么不惜烽火戏诸侯也要博褒姒一笑了。
甘霖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狡诈伪装。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多动听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我得办好这个任务。”
“每个人都会犯错。”
“我们派了位卡尔斯人去调查杨帅，去当卧底。还是位女卡尔斯人。结果她不见了。”
一阵沉默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“两周前。”
“你们调查她的下落了吗？”
“我们不知从何查起。杨帅去了哪里，住在哪里，我们全都不清楚。我们查不到以他名字登记的房屋，因此房子一定是以某个虚构公司的名字做幌子。要找出来简直是大海捞针。”
“你们没试过跟踪他？”
“试过了，但他的保镖跟司机实在太厉害。”
“厉害到连卡尔斯的人都跟不上？”
“是我们跟不上。我们是私自行动。我搞砸后，卡尔斯就不让我们查这件案子了。”
“即使有位特工失踪？”
“他们不知道有特工失踪。我们是在上级中止调查这件案子后才让她打进去的。也就是说她不在记录里。”
白羽盯着她看。
“这整件事都不在记录里。”她说。
“那么你们怎么做的？”
“我带领一个小组。调查中止后，就没人在我背后盯着了。我假装自己正在忙别的事，但其实仍在调查这件事。”
“所以没人知道那位女卡尔斯失踪？”
“只有我的组员知道，我们总共七个人。现在又多加你一个。”
白羽没承认也没否认。
“我们一路来这里，表面上是休假，不然怎么会在星期天大老远飞到这种地方？”
房间里一阵沉默。白羽看看她，再看看侯重庆，然后又回头看她。
他们需要白羽，白羽也需要他们。这两个人让他想起了Poker的队友，而他们现在全都联络不上了。
“我有条件，用情报交换情报。我们先看看彼此进展如何，然后再一起展开调查，还有我想了解我的Poker怎么了，我现在联络不上他们。”
“这个我有点耳闻，不过究其原因，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吧。”侯重庆淡淡道。
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“解散？”
“是遣散，大王离队，小王被调走，这支队伍还有什么底牌？具体的人员安排我不知道，不过大部分应该都像你一样回归平民生活吧。”
“但愿吧。”白羽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，他以为苏雨柔能保住Poker，亦或者相信白凌天会出手。
“小王被调到哪里了？”
“这个我不知道，应该调回苏家最有影响力的维纳斯战区了吧。”
“你还想要什么情报？”
“昨天我在那个悦达起亚上看到猛虎组织的余党了，他没死，留着他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卡尔斯，都不利，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注意一下，他的资料待会会发给你们。”
最后白羽告诉他们想要找他就到青城广场旁边的格林豪泰，另外也要她别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。
事情交代完后，他们便离开了，这就是第二天。第三天什么也没发生。第四天也是。
白羽到处闲逛，发现青城这两年发展的还算可以还算可以，比两年前上升了一个档次。
不过这种地方很快就会开始让白羽厌烦。当然，白羽去过的大部分地方都属于这一类，因为他是个静不下来的人。
到了第五天，白羽已经无所事事半天了。他本来以为甘霖完全忘了自己的事，打算离开青城前往泉城玩玩，白羽猜那里应该温暖得多。结果将近中午时，电话响了，是甘霖的声音。
白羽很高兴是她打来的而不是侯重庆。
“我们正在路上，青城广场旁的格林豪泰，三点见。”
甘霖和侯重庆准时出现。他们穿着黑色风衣，下身皮裤，这种打扮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身份，只差没直接在脖子上挂个牌子而已。
他们走到酒店内的待客区坐下，甘霖在白羽左边，侯重庆在白羽对面。
“几天前，就在青城公路旁的海边，有人见过一个满身是水还有几处伤口的人。年龄大概三十，胸部的伤口非常显眼，我们推测这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。”
“嗯，他还活着。”虽然白羽早就知道答案，但还是不由自主问道。
“然后呢？”
“没有了，你提供给我们的线索只能让我们得到这些情报。”
“好吧。”白羽转向窗口，看着外面的行人，这是一面单向玻璃，里面的人可以看到街上的情况，而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酒店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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